”
沈聿管他腿麻成什麼樣子,只要不掉下來就行。只聽他慢條斯理的說:“世子把剛剛講過的八句背下來,臣就讓內官去搬梯子。”
榮賀懵了,祁王府節儉是不假,可到底是王府,作為當今圣上的唯一的皇孫,打出生以來就是奴婢環繞,嬌生慣養,哪里受過這樣的苦?
他喊了兩聲:“來人。”又喊劉伴伴、花伴伴、楊慶、趙棠……
他身邊的奴婢像隱形了似的,無人應答。
只好哭喪著臉,認命般的接過沈聿遞上來的書本,一句一句的背。此生頭一次覺得能坐在書房里背書,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啊。
所幸他記性好,背書還是很快的,背完一段,沈聿信守承諾,命左右拿來梯子放他下來,又十分開明的問:“世子接下來想去哪里聽課?”
榮賀很想發脾氣,可撞上沈聿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,一肚子火氣又驟然熄滅了。
蔫巴巴的說了兩個字:“書房。”
……
翰林院,聽著兩位大佬的激烈辯論,懷安簡直生無可戀,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:
爹,娘,我想上學!快送我去上學!
日頭漸漸偏西,直到快散衙,沈聿才從王府回來,笑問:“懷安沒添麻煩吧?”
懷安痛苦扶額,明明是他們給我添麻煩啊喂!
兩人暫時休戰,謝彥開囫圇著懷安的小腦袋:“怎麼會呢,這孩子性子很好,一點也不頑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