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兩人先是一愣,隨即大笑不止,敢情你聽來聽去,就聽出誰話多誰聲兒大了。
沈聿知道兒子只是誰也不想得罪,無奈搖頭:“早就說他頑皮的很,兩位現在信了。”
兩人都替懷安說話:“哪里皮了?機靈著呢。”
他們只覺得這孩子實在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靈氣。文壇圈子里,早慧的神童他們見的多了,甚至他們自己都曾是備受贊譽神童,而懷安身上的這種靈氣,似乎又與學問無關。
散衙了,李環將他的書本收好,懷安背上小書包跳上馬車,沈聿跟隨其后進了車廂。
一路上,沈聿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。懷安瞄一眼好整以暇的老爹,如坐針氈。
“爹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今天沒說錯話吧?”
沈聿翻一頁書,頭也沒抬:“什麼叫對,什麼叫錯?”
懷安也不知道。
“你一個小孩子,連對錯的標準都弄不清楚,誰會跟你計較?”沈聿道。
懷安依然惴惴不安。
沈聿不解,看上去挺活潑的一個孩子,為什麼時而膽大妄為,時而狗狗祟祟的。
“懷安,你在害怕什麼?”他問。
“我……”沈懷安頓了頓,嘴硬道:“沒有啊。
”
他當然害怕,眾所周知,穿越者最大的忌諱,就是拿古人當傻子。
他之所以抗拒接觸大佬,是因為這些人太精明了,一眼就能洞穿人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