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孩子……也忒慫了。”謝彥開尷尬的笑笑,上前解釋道:“明翰,今日重陽,他們到前面來謝師,趕巧我帶著孩子在外頭摘棗……”
沈聿無語到了極點,就知道此人靠不住,這麼大歲數帶著孩子胡鬧,還聚起一幫同僚庶常一起胡鬧,當翰林院是什麼地方?
小到一個家里、一個衙門,大到一個朝廷,有人唱紅臉,就得有人唱白臉。
謝彥開的人設顯然已經崩塌了,沈聿只能板著臉訓斥:“翰林院乃是詳正文書、諮議政事、為國選才、儲才之所。諸位當嚴謹自持、守正端方、明正理政治學之態度,怎能在衙中公然嬉戲?”
說到這里,沈聿頓了頓,嚴厲的目光掃過眾人:所幸沒有外人看到,否則參你們一個失儀,整個翰林院都要跟著吃掛落。
院內眾人無不噤若寒蟬,惴惴不安。
沈聿見震懾的效果達到了,才放過他們:“都散去吧,下不為例。”
眾人如釋重負,又朝他深施一禮,才各回值房。
懷安吞了口唾沫,混在人群里,鬼鬼祟祟的跟著謝彥開往里走。
“沈懷安。”沈聿一眼就盯著了他:“你過來。”
懷安像個受驚的鴕鳥,往謝彥開和陸顯并行的夾縫里一塞。
謝彥開忙將他攬在懷里:“明翰,算了,把孩子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