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磨不過他, 又想著回京城后還沒好好帶兒子去街上逛過, 便點頭答應了。
懷銘卯時就起來上學去了,許聽瀾難得不用出門, 想在家陪芃姐兒,芃姐兒還太小,不敢帶去人多熱鬧的地方。
爺倆只好單獨上街。馬車離開安靜的胡同窄巷,車廂外聲音漸漸嘈雜起來。
懷安挑簾往外看去,只見沿街店鋪鱗次櫛比,有賣針頭線腦、布帛柴炭的,還有身穿短打挑著扁擔的商販穿行其中,有賣時令瓜果的,有賣糖茶糕餅的。
懷安一路邊走邊吃,什麼糖炒栗子、冰糖葫蘆、松子糕,見樣都要來一點。
捏糖人的手藝人見他們出手闊綽,直接招呼懷安過去,將半凝固的糖稀抽出一條直接塞進他的嘴里,問他要什麼。
懷安含含糊糊的說:“要馬。”
他和爹娘都屬馬。
攤主便叫他徐徐長長的吹氣,沒多會兒,一只奔騰的駿馬躍然手中。
懷安高興極了。
沈聿只好跟在后頭掏錢。
拿著糖人,又看上街邊的攤販正在抖空竹,可以抖出各種不同的花樣,什麼“平沙落雁”、“猴子撈月”,還能拋飛落下,用繩子接住,利落瀟灑。
懷安要了三個,他和大哥妹妹一人一個。
很好,沈聿已經可以想象芃姐兒被繩子纏起來跺腳發脾氣的模樣了。
不過難得出來玩,沈聿也不掬著他,想怎樣造就怎樣造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