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聿也答不上來,設身處地去想,祁王的處境確實很難,換作是他,恐怕也只能善罷甘休。
祁王苦道:“從那以后,賀兒沒事總要惹出點亂子來,也不知是想給他親娘妹妹申冤,還是只為了給他親爹添堵。”
“自從懷安來到府里,世子的怨氣已經沒有那麼大了,那天跟我說,種菜是想為府里賺點錢,孤這個心里啊……又覺得對不起這孩子,誰家皇孫像他這樣,長到這麼大還不認識祖父,每日就在這府里……種菜。
沈聿寬慰了幾句,心里暗道,這位殿下哪里都好,就是心太軟。孩子的話只能聽一半,他要是天天相信沈懷安那個二皮臉的話,現在家已經被拆完了。
“師傅說的對,由他們折騰去吧,折騰府里這一畝三分地,總比去外面闖禍要好,等他們發現種不成,自然也就放棄了。”
沈聿點頭道:“是這個道理。
等沈聿告辭離開,祁王喃喃自語道:“萬一真種出來了呢?”
“殿下,您說什麼?”孟公公躬身問道。
祁王擺擺手,暗罵自己也跟著不著調起來。
京城的冬天不比江南,那真叫一個天寒地凍、萬物肅殺,別說嬌嫩的蔬菜了,糧食都在年年減產,惡劣的天氣也是各地鬧饑荒的原因之一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