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正旦還要拜宮,你早些歇著吧,以后我不再帶你姐姐來王府,簡直一派胡言!”
高氏擔心大女兒招來災殃,早早就告辭離開了。
母親和姐姐走后,祁王妃無聲的哭了一場。祁王對她尚算敬愛,且每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她的寢殿過夜,可他“心有余而力不足”,她能怎麼辦呢?
……
這是沈家出服以來第一次熱熱鬧鬧的過年。
屋外飄著瑞雪,胡同里、大街上傳來斷斷續續鞭炮聲。
懷銘帶著弟妹給祖母長輩們拜年,懷安也因此又新添一筆進項,小荷包裝的鼓鼓囊囊,心里美極了。
懷安挨著祖母,芃姐兒挨著懷安。孩子們今天獲準可以喝一點果子酒,可惜懷安酒量很差,才喝幾口便有些迷糊。懷銘將他的酒杯一收,驚道:“叫你淺嘗一口,怎麼真喝起來啦?”
懷安傻傻一笑。
“真醉了?”懷銘嚇一跳,用手背試他額頭的溫度。
“騙你的!”懷安笑道。
祖母陳氏戳戳他的腦袋:“促狹鬼。”
一家人圍爐守歲,芃姐兒雙眼皮打架,不消片刻便睡倒在老爹懷里,肉乎乎的小臉枕在沈聿的臂彎上,雙眼緊閉,呼吸勻稱,一團團憨態可掬。
閑坐無聊,懷瑩提議:“我們來玩牙牌令吧?”
全家都無異議,懷安裝醉,倒在了祖母懷里。
陳氏拍著他的背撫慰道:“消遣時間的玩意兒,胡亂謅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