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懷安討價還價:“能不能只去王府,不去鄭閣老家?”
“你說呢?”沈聿反問。
懷安嘆了口氣,又問:“為什麼大哥不用去?”
沈聿道:“大哥要單獨替我去好幾個同僚家中拜年,你要跟他換嗎?”
懷安撥浪鼓似的搖頭。
沈聿命懷銘去見的故交同僚,不是家中有適齡女子,便是下一科春闈極有可能擔任主考同考。
懷銘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,待人接物他從不擔心,只擔心他年齡漸大,與一群年齡更大的同窗交往,難免要應對聲色場合。
因此不得不耳提面命:“又長了一歲,更應將精力放在學業上,明年秋闈之后為你議親,千萬要愛惜名聲,不管是屋里的丫鬟,還是與好友外出,不要因為圖新鮮就……”
“爹……”懷銘一張俊朗的臉泛著微紅,他對任何事情懂得都比同齡人早,屋里也有容貌端正的丫鬟,要是圖新鮮,早就圖了。
人少則慕父母,知好色則慕少艾,有妻子則慕妻子,仕則慕君。
正因他懂得的多,看的透,也更加明白私德的要緊。
這世道,男人只要有錢有權,納妾蓄婢不在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