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這種得意門生,平時走動頻繁,到了年節時反而不必客套。
懷安松了口氣,其實他對鄭閣老挺欽佩的,畢竟那是父親的老師,他怕的是鄭閣老的長子鄭瑾,回想當日尷尬的場景,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……
懷銘情況不同,他今日總被主人家留下來喝茶,甚至會被帶入內宅去見女性長輩,他這才明白,原來是相看之意。
不過懷銘在京城官宦子弟中堪稱“人樣子”,隨便往哪里一站,都是矚目的焦點,還沒開口,便已俘獲一眾尊長的青睞。
今年有長子在同僚故交間周旋,沈聿格外自在悠閑。帶著懷安一路吃吃喝喝,輾轉來到王府,向門房遞上門貼,陳公公晃著肥胖的身體小跑而出:“沈師傅,殿下知道您會來,派咱家在這兒等著呢。”
言罷便引著他們父子往正殿走。
祁王和王妃都在,沈聿垂眸低頭,帶著兒子向二人跪拜。
“沈師傅,說了很多次,你我之間不必講這些虛禮。”祁王照舊打斷沈聿行禮,王妃還徑直將懷安拉起來。
發現懷安小手冰涼,王妃命陳公公趕緊端一碗熱牛乳上來。
每次祁王這般眉頭緊鎖,準是又遇到了難題:“昨日孤將黃瓜送入宮中,父皇得知是世子種的,命孤今日帶世子進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