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就到了初六,百官須到衙門當值到初十,十一日到二十日的十天才是上元節例假。
而初六到二十日,是官眷頻繁走動的日子,尤其是家中有待娶之男、待嫁之女的,則更加熱衷于交際。
懷安要麼在家里陪祖母,要麼陪著娘親出門做客,不用跟著老爹去翰林院。
沈聿上了數月以來最清閑的衙,清晨泡上一杯熱茶,開始看邸報打發時間。
謝彥開反而不習慣了,問道:“你家小子怎麼沒帶來?”
沈聿吹散水面上的浮茶:“大過年的,好歹讓我清凈幾天罷。”
謝彥開點點頭,他倒是喜歡熱鬧的,奈何家中兒女一個比一個喜靜。
沈聿閑閑的翻看一本書,是從榮賀那里沒收的小說,還是連載的——看完一本就盼著榮賀再買一本,然后盯著他抓現形。
只能說坊間的小說話本兒寫的越來越精彩了,難怪孩子們沒有心思讀書。
早春的暖陽透過窗格灑進來,輪廓分明的側臉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光暈。
忙碌小半年的沈學士終于找回一點做學官本有的生活節奏來。
正在享受高文憑換來的歲月靜好,忽聽有太監在門外傳旨:“有旨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