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瀾一愣,顯然松了口氣:“哦。”
懷安毛都快炸了,什麼叫哦?!
他纏著娘親不依不饒:“可是我什麼也沒做,我爹就罵我,還揚言要打斷我的腿呀!太兇殘了叭……”
許聽瀾瞬間明白了,丈夫拿懷安作筏子,殺雞儆猴呢。
正不知如何跟他解釋,沈聿上前攬過懷安的肩膀往西屋走,邊走邊問:“爹指名道姓的罵你了?”
懷安回憶了一下:“那倒沒有。”
“爹今天是不是對哥哥姐姐兇,只對你笑?”沈聿又問。
懷安遲疑著點頭:“可是……”
“爹是不是還帶你去滑冰,抖空竹,打金錢眼兒了?”
懷安再次點頭:“可是……”
沈聿嘆息一聲:“爹如此疼你,你卻說爹罵你,還跟你母親告狀,爹這心里啊,真是五味……”
“雜陳!”懷安一腦袋漿糊。
沈聿又補充道:“心里五味雜陳,胃還疼。”
懷安呆愣愣的:“對不起啊,爹……”
沈聿十分大度:“父子之間不必說些客套話,早點睡吧。”
言罷,將他往郝媽媽身邊一塞,大步離開,跟妻子交差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