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說他們這種文官門第,該盡量避免與皇室宗親過從甚密,可丈夫如今是祁王府的講官,溫陽公主是祁王的同胞妹妹,卻又是撇不清的關系。
溫陽公主辦這個閨塾,拉攏之意十分明顯,卻恰恰投其所好,讓人難以拒絕,足見是個有的放矢的人。
她甚至暗暗的想,如果溫陽公主和祁王殿下的身份倒過來,是不是早沒有雍王什麼事了?
“你的意思呢?”許聽瀾問。
沈聿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兒,道:“子盛已經應了,我也沒什麼好推拒的,只是這樣一來芃姐兒就缺少玩伴了。
許聽瀾笑道:“倒不用擔心芃姐兒,她跟一朵花一條魚都能玩上好半天。再說哥哥姐姐散了學也可以陪她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沈聿道:“你明日去二房,一并說說這事吧。”
……
正月初十,公主府舉辦宴會,邀請京中相熟的貴婦賞梅吃茶。
懷安獲得了準許,一大早便搭上祁王府來接他的馬車,跟世子一道先行去了公主府上赴宴。
溫陽公主穿著燕居的冠服,一派雍容的坐在軟塌上,殿內燒著地龍,溫暖如春,貴婦們也除去了外頭的大衣裳,圍坐在一起,陪溫陽公主吃茶談話。
因溫陽是祁王胞妹的緣故,所到的也都不是什麼炙手可熱的人物,多是在室時就結識了的手帕交,如今嫁為人婦有了孩子,聚在一起閑話家常罷了。
不少貴婦人帶著孩子赴宴,她們知道溫陽公主是很喜歡孩子的,可讓她與駙馬生孩子,她又堅決不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