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沈聿面色一沉,雖說吳琦眼下還沒到孤注一擲的地步,但是還是要防患于未然,他朝恩師深施一禮,感激他心細如發的提醒。
今天翰林院休沐,王府也不必上課,但他下午在率性堂有一場講學,為八月份下場參加秋闈的監生講授破題思路。
沈聿本想把懷安帶著,塞到堂下旁聽,誰知他昨天嚷著要休假,就沒有跟來。他似乎對休假這件事格外在意,天天嚷著要求雙休,不知是哪里來的想法,沈聿遍讀古籍,也未見有此先例。
不過看在兒子最近功課完成的不錯,趕巧今天懷銘懷遠也休假,他還是慷慨一把,多給了懷安一天假。
話分兩頭,懷安帶著陳甍表哥來到郝家胡同的童書館外,與世子在此碰頭。
陳甍一臉懵懂的朝榮賀行禮,榮賀拉住他的胳膊,頗為熱情的說:“懷安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,好兄弟之間不興這套!”
二話不說,拉著陳甍的胳膊往童書館的大門里走,陳甍更懵了,指指自己又直直榮賀,看向懷安,表情仿佛在說:我跟他很熟嗎?
懷安只在后頭無奈的笑,世子這家伙虎是虎了點,倒是自來熟,而萌萌表哥最怕自來熟……
跟在后頭進了院子,環顧四周,院墻已被修補完好,還加高了半尺。
院子里,瓦匠正在換地磚,新買的地磚一摞摞的碼放在墻角,用篷布蓋著防雨水,懷安煞有介事的檢查一圈兒——其實他什麼也不懂,裝腔作勢罷了。
工匠們見是三個孩子,理都沒理,悶頭繼續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