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近道穿過一條胡同時,陳甍看到街邊粉墻上仍貼著發黃了的舊告示,那是年前順天府下令驅趕流民出城的告示。
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:“這些伙計都是流民,沒有地方開具的官憑路引,萬一朝廷再下令驅趕出城,可怎麼辦呢?”
懷安一愣,確實啊,得想個辦法解決員工的戶籍問題,這時代又沒有居住證,總不能讓他們簽賣身契吧?
“這事兒得找縣里府里解決,對吧?”懷安問。
“嗯。”陳甍道:”但不是每個當官的都像叔父那樣隨和,我們兩個小孩子,只怕連衙門戶房都進不去……”
懷安想,他連王府都進得,縣衙府衙也一定有辦法進。
正說著話,迎面三個身穿短衣,手執木棍麻繩的市井打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,正看著他們冷笑,面目猙獰。
胡同里僻靜沒有行人,這三人恐怕早就盯上他們了。
為首一個打手掏出一沓五顏六色的麻袋,在懷安眼前晃晃:“小孩兒,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呀?”
懷安一臉驚訝對陳甍道:“真不愧是大城市啊,搞綁架的服務都這麼到位,居然讓我自己選麻袋?!”
陳甍強自鎮定,與對方交涉:“三位兄弟,我們與你們素無冤仇,為何攔我們的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