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吳浚如日中天,還能壓得住他的性子,后來權力膨脹、利欲熏心,逐漸失去控制。
指望吳閣老大義滅親?顯然是不可能的,老來得子,視若珍寶,只有一次又一次無奈之下的包庇縱容而已。
京城地面上,如果有人敢在街頭綁架朝廷命官的兒子,用腳指頭都能猜得出,吳琦又在搞恐怖襲擊了。因為吳琦向來不講禍不及父母妻兒的“道義”,誰若是得罪了他,指不定就要全家遭殃。
可這一次的襲擊對象是他的同科,國子監司業沈聿。幾乎可以想見,這孩子要是真出了什麼意外,翰林院的翰林、國子監的監生集體上本,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。
“伯父,伯父?”懷安伸著小手在他眼前晃晃。
陸煒回過神,又恢復了方才的和悅:“走吧,伯父送你回家去。”
懷安十分懇切的發出邀請:“伯父,耽擱您下衙用飯了,小侄心里過意不去,已經在隔壁明月樓備席,請您務必賞光。”
陸煒以為自己聽錯了,一個八歲的娃,他說他要請客?
懷安見陸知縣將信將疑的樣子,認真點了點頭。
陸煒啼笑皆非,再要推脫,這家伙像個粘牙的糖,纏得人頭大如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