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聿坐下與妻子說了兩句話,平靜的目光掃過已經溜到門邊的兒子:“沈懷安。”
“到!”懷安一個稍息立正。
“你跟我出來。”沈聿率先起身,開門出去。
懷安心里慌成狗,眼見娘親并沒有護崽的打算,只好喪眉耷眼的跟著老爹出去。
夜幕已經降臨,經過連天雨水,天空像洗過似的空明,月華如水傾泄在院子里。
月光之下,寬闊方正的庭院里,小小一個身影正在扎馬步。
沈聿手里提著一根小棍兒,不斷糾正他的姿勢。
懷安顫顫巍巍的哀嚎:“爹,我是受害者啊!為什麼讓我扎馬步?!”
“為什麼讓你扎馬步?”沈聿背手端詳他片刻:“平時讓你練功,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關鍵時候半點派不上用場,連跑都跑不掉,不讓你扎馬步讓誰扎馬步?”
懷安直喊冤:“對面是三個大人,我才八歲啊!”
沈聿氣樂了:“哦,原來你知道你才八歲?遇到危險不是馬上回家稟告父母,自己跑去報官。這還罷了,小小年紀從哪里學來的一套官場習氣?還有個局……我讓你有個局!”
懷安見老爹越說越上頭,棍子頃刻間就要抽到他身上,本著“大杖則走”的原則,撒腿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