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聽瀾見他行動詭異,一臉戒備地問沈聿:“你兒又在鼓搗什麼呢?”
沈聿道:“給太后準備賀禮。”
許聽瀾道:“太后的賀禮,是他自己可以準備的嗎?”
官宦之家走禮諸事,按品秩、親疏、爵祿和場所不同,各有各的講究,過高或過低都是大忌諱。這麼小的孩子出席宴會,自然是要家里備好賀禮,何況是太后壽宴這樣要緊的場合,哪能由著孩子自己瞎折騰?
沈聿嗤嗤笑道:“你兒子萬事不求人,求人必坑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由他折騰吧,你最后把一把關,別太夸張就行。”
自從懷安種出了大棚菜,沈聿就不太干涉他自己鼓搗什麼“不合常理”的東西了,干涉多了容易打臉。
許聽瀾也明白,他們是清流文官,不是勛爵宗親,按例只需上賀表,備禮上的太刻意了,會有攀附之嫌,損害官聲。
可她思來想去,還是放心不下:“我還是事先備好一份,免得到時抓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