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茫然不知所措的兒子,吳浚嘆了口氣:“你但凡還想在朝中待下去,就抓緊讓趙宥擬個條陳,把翻修王府的錢挪出來。”
“真挪不出來。”說到這里,吳琦更委屈了:“各級衙門都在節流,鹽稅鐵稅翻了一番,各級官員怨聲載道……”
吳浚道:“你哭窮不用哭到我的眼前,修一座王府需要多少預算,我會不知道?”
吳琦大呼冤枉:“您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,修一座王府,怎麼也要五十萬。撥下來的款項,戶部、工部要截留,石材木料要從各地采購,路上總有’損耗’,各府、州、縣、漕運衙門層層盤剝,真正用到項目上的不足一半。”
“真是世風日下,綱紀敗壞。”吳浚道。
吳琦心里翻了個白眼,身為人子,他可不敢說他老爹又當又立。
吳浚思索片刻:“那就想個折中的法子,門楣和主殿修一修,世子炸毀的偏殿蓋起來,至于其他地方,能掩蓋的掩蓋,剩下的等朝廷寬裕了再說。”
吳琦細細一想,果然姜還是老的辣,橫豎皇帝要的是個臉面,又不是真的關心兒子孫子,否則這麼多年早就重修祁王府了,不會扔在那里不聞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