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了會讓你罷官回家避避風頭,等我們解決了鄭遷這些小人,輔佐雍王登基,絕不會虧待了你。”
趙宥這才徹底放心,心安理得的享用美酒佳肴,淋漓暢快。
三日后,內閣擬票,司禮監批紅,將趙宥削職為民,下大理寺獄待勘。
大理寺公差怕欽犯逃脫,連夜上門,見趙家支支吾吾不肯開門,直接闖進內院拿人,卻發現人從床上滾到地上,抱著小腹拼命打滾,發出痛苦的嚎叫,郎中在一旁束手無策。
“直接抬回衙門!”公差甲道。
公差乙反駁道:“要是死在路上呢?我看你是真不怕擔干系啊。”
于是二人眼睜睜看著趙宥在地上狼哭鬼嚎了半個時辰,從瞠目結舌,到大惑不解,再到哈欠連天。
公差甲道:“一定是在耍什麼花樣,我看還是把他抬走吧。”
公差乙正要點頭,忽聽趙宥發出一聲長而凄慘的哀鳴,吐出一口鮮血,在地上抽搐一陣,抓出一串串鮮紅的手印,不動了。
公差上前試探鼻息,郎中蹲下來把脈,都說:“氣絕身亡了。”
趙宥死狀極慘,死因蹊蹺,京城最好的仵作也沒能查出死因。
但連懷安都猜得到,無非是自殺和他殺兩種可能,如果是畏罪自殺,從都察院回來就自殺了,不會等到現在,因此被滅口的概率更大一些。
試想一下,一個人的手下掌握他無數黑料,又處在隨時被提審的狀態,該如何選擇,不用想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