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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,懷安從一片暖陽中醒來, 揉著惺忪的睡眼, 忽然驚坐起來——什麼時辰了?
“安哥兒醒了?”郝媽媽從外頭進來:“老爺上衙去了, 交代讓你多睡一會兒。”
懷安松了口氣, 想必是昨天起得早睡得晚,老爹怕他睡不夠,特意讓他晚起一個時辰。念及此, 又倒回暖和的被窩里, 他有很多很多天沒賴過床了,雙休是什麼滋味,他都快忘干凈了。
郝媽媽拍拍他, 笑吟吟的說:“既然醒了就起來吧, 飯都擺好了。”
懷安已經適應了古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的生活節奏, 此時晚起一會兒還真覺得餓了。
可怕的生物鐘啊!
于是一邊起床去堂屋, 一邊搖頭喃喃道:“不行不行, 我要當小閣老,不要上班當社畜。”
他忽略了一點, 小閣老吳琦也是天天上朝上班的。
許聽瀾從東屋出來,她今天起得也晚,等懷安醒了一起用早飯,恰聽到懷安嘴里念念有詞,奇怪的問:“說什麼呢?”
懷安嘴甜甜的:“我說,娘親早安呀!”
許聽瀾笑應著,命云苓和天冬擺飯。
懷安一邊喂芃姐兒,一邊給娘親夾了一塊玉帶糕:“娘,嘗嘗這個。”
其實就是普通的糕里加入果脯果干,許聽瀾并不愛吃,但礙于兒子的好意還是送入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