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府長史秦鈺勸道:“殿下,宮中的賞賜如流水般抬進府里,還派遣乳母八人、宮女太監各八人,來侍奉皇孫,與皇長孫規制等同,足見陛下恩寵了。”
雍王低聲道:“這些都是虛的!父皇不讓我回京,若是有個什麼……豈不是讓老三捷足先登了!”
秦鈺道:“殿下是來封地避妨的,二龍相見必損其一的讖言,殿下難道忘了?”
雍王道:“什麼勞什子讖言,都是那群不干人事兒的狗道士在父皇面前進讒言。若是避妨,我那三哥為何不避?他也是生過病的。”
秦鈺只得換個角度再勸:“殿下稍安勿躁,說不定陛下是真的體恤殿下得子。來回奔波一趟少說要半年,從京城回來,皇孫都不認識爹了。殿下有這個精力,還不如用心教養皇孫,讓他強壯康健的長大。殿下方心,祥瑞之事臣已安排妥當,只等皇孫百日,殿下再向陛下請旨,回京報祥瑞,請求賜名、入宗廟,到時候于情于理,陛下都不會再阻攔殿下了。
雍王激動的情緒這才稍稍平復下來:“真的安排妥了?”
“是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秦鈺道。
秦鈺又勸道:“殿下有時間,要多陪伴王妃母子,王妃才是最大的功臣……”
“知道了。”雍王不耐煩道。
回到王妃的寢宮,看著襁褓里沉沉睡著的孩子,雍王的目光頗為嫌棄。埋怨道:“叫你在孕中多進滋補,你偏要任性,看看他弱不禁風的樣子,像個小凍貓子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