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懷安下巴險些脫臼:爹啊,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呢?
果然,老太太陰下臉來,對著兒子罵道:“當你素日是個頭腦清醒的,你兒是個什麼德行,自己心里沒點數嗎?出趟差使回來怨這個怨那個,當了官,厲害的媳婦老子娘都不認了!”
懷安:???
什麼情況?為什麼連他一起罵?
沈聿垂眸不語。
老太太宣泄了胸中怒火——當然,這火氣也不是完全沖著兒子,多少夾著點跟兒子他爹的個人恩怨——命人裝上兩籃柿子,并一包親手曬制的柿餅,讓他們爺倆帶著趕緊滾。
“哎?”懷安一臉懵。
“哎什麼哎,”老太太將孫子往兒子懷里一推,“爺倆都不是什麼好的,快走快走,別在我跟前礙眼。”
“祖母,我還沒說話呢。”懷安掙扎著:“祖母……祖母……”
拖著長腔被老爹拎出了院子。
他咽了咽口水:“爹,您真是有勇有謀,縱橫捭闔,陰險狡詐,信口開河……”
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口若懸河!”懷安改口道,又忍不住挑剔:“不過,兵法講究不戰而屈人之兵,您這回多少有點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。”
沈聿冷眼看他,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:“值得。”
被拎回書房的懷安在老爹的權勢威逼之下,抓耳撓腮的寫檢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