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光微明,打更的更夫發現靈石被劈開成了兩半,截面處有兩行金色的篆文,當即匯報到縣里。
縣衙派識得篆體的書吏去看,并拓下了靈石上的文字,送入京中向陛下報喜。
皇帝抖開那副拓片,只見上面寫著:“承祜于天,大道永吉。”
仍沉浸在雍王生子的喜悅中的吳琦,聽到這一消息,整個人險些如靈石一般裂開。
他指著羅恒大罵:“愚不可及的東西!弄個神龜,弄個白鹿,弄個七彩祥云,弄個什麼不好!誰你們讓弄讖文了?金石銘文,魚腹丹書,你們要造反是嗎?!”
羅恒汗如雨下:“應該不至于吧……那是陛下的親孫子。”
“不至于?因為一句讖言,連最鐘意的兒子都要送到封地避妨,眼下正愁怎麼讓雍王回來呢,你們現在又弄出一句’承祜于天’,你索性夜闖乾清宮,將傳國玉璽搶出來,直接塞到他們父子手里吧。”吳琦極盡譏諷之能事,宣泄心中的憤怒。
羅恒垂手不敢說話。
“陛下喜歡祥瑞,喜歡的是稱頌國運昌盛君主圣明的吉兆,不是暗示儲君之位的讖言,更不是拿他當二百五給他看雜耍!”吳琦道:“你且看好吧,皇孫想要入宗祠,難了!”
如吳琦所言,皇帝拒絕了雍王入京的請求,甚至以年紀尚幼為由,拒絕為皇孫賜名以及記入族譜。
不讓孩子上戶口,變相相當于不承認他的出身,這可是頂嚴重的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