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懷銘讀書再忙,每日也要到上房來給爹娘請個安。
許聽瀾瞧著長子愈發寬展的肩背,俊朗的五官,幾乎看到了丈夫年輕時候。
懷安是爹娘各隨一半,懷銘與沈聿則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,不像懷安那樣唇紅齒白的漂亮,卻勝在眉目舒朗,儒雅而不失英俊。
許聽瀾做主,給他定了陸學士的長女陸宥寧,春闈之后就下聘。其實兩個孩子小時候見過,懷銘去年替父母去陸家走禮拜年,陸學士對其贊不絕口,至于陸家小姐有沒有在屏風后面觀望,那就不得而知了。
二月二,龍抬頭。
沈聿休沐,全家不用早起。懷安一覺睡到大天亮,一骨碌爬起來,頂著雞窩頭去給月亮打掃馬廄,便見灶房里王媽媽和郝媽媽正在攤春餅,香氣撲鼻。
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裹春餅吃。熱騰騰的薄餅面香四溢,裹上綠豆芽、韭菜、肉絲、蛋絲、香菇,一口咬下去,薄餅有嚼勁,豆芽脆爽,香菇絲、肉絲醇厚鮮香,配上一碗小米粥,簡直是人間美味。
沈聿宣布今天全家去郊外踏青郊游。
云苓掀開厚厚的簾子進門,一陣料峭寒風吹進堂屋,懷安先是打了個噴嚏。哪有二月初春游的?
懷安勸道:“爹,我大哥還有七天就要參加會試了。”
沈聿滿不在意的“嗯”了一聲:“滴水穿石,非一日之功,十年寒窗都過來了,文章火候不在這一日兩日。”
兩輩子大小考試都指望臨時抱佛腳的懷安,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,學霸之間交流,學渣亂插什麼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