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鈺功成身敗,黯然離開東南,也導致整個東南官場出現了巨大變動,不少官員受到牽連,罷官流放,缺額甚多,朝廷便組織廷推補齊這些缺官,謝彥開便是其中的一個。
這些話讓懷安消化了很久,本朝開國以來,北方是政治中心,江南是經濟中心,向來是兩不干預各自發展,現在北方想要控制南方,插手商貿,增置商稅,不但會打破原有的平衡,還會觸及到多方集團的利益。
“這麼說,此行還是很兇險的。”懷安皺著眉頭說。
沈聿沒說話,全當默認。
懷安轉身去了表哥房里,兩人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什麼,片刻出來,拿著一個木匣子,和那套文房四寶一起,帶著何文何武和長興一起去了謝家。
謝家正亂著,光前院就有十幾個仆人進進出出,地上散亂著箱籠和挑子,很顯然在打點行李。
懷安跟著門房進來,給謝彥開打躬行禮:“恭喜謝伯伯,賀喜謝伯伯,謝大哥高中杏榜第……第……”
多少來著?
謝彥開笑道:“第三十九名。”
懷安尷尬的笑笑:“對對。”
謝彥開看著滿地狼藉,對他說:“這還沒顧上去你家道賀,你竟先來了。家里太亂,就不請你進內宅了。”
懷安連道:“不要緊的,我送完賀禮就走。”
說著便奉上禮物,還特意叮囑了,大號的匣子是父母贈與謝大哥的賀禮,小號的匣子是他帶給謝妹妹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