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遇到壞人,就開槍打死他。”懷安十分認真的說。
沈聿啞口無言,這邏輯……還怪縝密的。
“罷了罷了,你去玩吧,把你哥叫來。”沈聿道。
懷安樂顛顛的跑出去了,片刻懷銘進來,沈聿讓他坐在一旁,給他講解殿試的注意事項。
殿試重策問,考的是對時政的見解、治國的方略,在朝官員中,但凡家里有人應試的,都會根據時政去押題,官宦子弟的優勢,是尋常布衣之家望塵莫及的。
沒辦法,世事皆如此。天之道,損有余而補不足,人之道,損不足而奉有余。
沈聿講完,又聽懷銘講了他的見解,朗聲笑道:“二甲無礙,只看能否取中一甲。”
懷銘笑道:“是。”
……
三月十八日,寅時不到,懷銘便起來了。
今天是傳臚大典,他需換上禮部發放的進士巾服,去午門等候唱名。
懷安起了個大早,去大哥屋里圍觀新鮮出爐的新科進士,懷銘玩心頓起,將自己的進士巾扣在弟弟的腦袋上,直接蓋住了眼睛。
懷安也不惱,將帽子往上挪了挪,背著小手邁著四方步,昂首挺胸的回到上房堂屋,逗得許聽瀾直樂。
沈聿從東屋出來,一身緋紅羅紗,皂靴綾襪,袖寬兩尺,金帶十一銙,端的是威嚴盡顯,氣度不凡。
懷安愣愣的看著,像個小木樁子。
還是老爹帥啊!
沈聿將長子叫到眼前,從小木樁子上摘下那頂進士烏紗巾,帶在懷銘頭上。
“走吧。”
兩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門。
許聽瀾交代懷安:“出門要記得帶人,不要到處亂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