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生生的就把懷安給賣了。
陸宥寧笑道:“你就是芃兒吧?那幾個兄弟中哪個是你的小哥哥?”
芃姐兒點點頭:“那個最矮的,笑的最大聲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陸宥寧恍然大悟。攬著芃姐兒坐在一旁,夸她玉雪可愛,夸她漂亮白皙,夸她眼睛大睫毛長牙齒白鼻子翹,哄的小娃娃將家里的人事關系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講給了新嫂子,還額外附贈小哥哥這些年干了多少好事和挨了多少揍。
陸家累世官宦,家風井然,陸宥寧活了十六年也沒見過這麼皮的孩子。
一大一小兩個姑娘聊的正歡,懷銘身邊的一個丫鬟進來,拎著個食盒對陸宥寧說:“前面的宴席還要好些時候,太太擔心大奶奶餓著,叫人送來一碗雞湯銀絲面墊墊。”
“幫我謝過婆母。”宥寧道。
她被當成提線木偶折騰了一整天,只吃了早飯和幾塊點心,累的完全沒有餓意,直到聞到面香味,才感覺有些餓了。
低頭看到芃姐兒忽閃著大眼睛盯著那碗面,想到這可憐的娃被哥哥忽悠到這里,別說吃席了,怕是連晚飯都沒吃呢。
只好命人再取一只碗筷來,兩人對坐分食,吃的也香。
吃到一半,郝媽媽找上門來,原本在床上睡覺的芃姐兒忽然不見了,可是急壞了她,內外院全是賓客,又不敢聲張,幸好有人看見懷安領著妹妹往東院來,才找到了這里。
“我不走。”她一臉執拗。
郝媽媽一臉歉意的看看大奶奶:“給您添煩了。”
“不煩不煩,”陸宥寧笑道:“小妹很有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