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品官長子聘婦,沈聿和懷銘各有三日假。沈聿不用上衙,一早便穿著齊整,和妻子一起在上房等著新婚夫婦上來敬茶。
陸宥寧一身大紅色的團紋襖裙,外罩紅色紗制氅衣,朝著沈聿夫婦盈盈下拜,滿頭釵樹沒有發出絲毫響聲,鬢邊一對耳珰幾乎紋絲不動。這氣氛搞得懷安都有些緊張,默默將爬上花架的芃姐兒抱下來。
喝過兒媳敬上的茶,沈聿夫婦裝模作樣的訓了幾句話,夫妻相處要互敬互愛,舉案齊眉云云。
許聽瀾摘下腕子上的翡翠鐲子,拉過陸宥寧的手道:“這還是娘嫁入沈家時,你太婆婆給我帶上的,娘如今把它給你。到了咱們家,就是一家人了,千萬不要拘束。”
“是。”陸宥寧笑著應答,卻依然拘謹恭敬。
隨后,懷安帶著妹妹給兄嫂行禮,同樣收到了禮物,一人一個小虎頭荷包,繡工別致,栩栩如生。
“嫂嫂,這是從街上買的嗎?”芃姐兒問。
“是嫂嫂自己繡的。”陸宥寧解釋道。
芃姐兒夸張的捂住嘴巴,一臉驚訝和疑惑:“可是娘說,好看的荷包都是買來的,是織女娘娘收了錢變出來的。咱們家用不上好看的荷包,是因為沒有那麼多錢。”
“什……什麼?”陸宥寧無措的看向婆婆。
眾人一陣哄笑,許聽瀾扶著額頭,將目光瞥向一旁的壁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