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溫陽臉色驟然一變:“周息塵?”
“是,還不知道具體緣由,鄭閣老不便出面,祁王殿下也沒有鎮撫司的門路。”太監道。
“知道了,”溫陽道,“我想辦法去見他。”
……
北鎮撫司的詔獄果然名不虛傳,過道九曲回折,水火不入,疫癘之氣充斥了整座囹圄,獄里常年不見日月,只有墻壁上幽暗的燈光照射每間牢房的粗鐵柵欄,泛著瘆人的烏光。
或詭異或凄厲的叫聲回蕩,徹骨的陰寒令溫陽緊了緊身上的披風,加快了步伐,驚動了墻根角落里的老鼠,吱吱直叫,滿地亂竄。
“祖宗啊,您怎麼親自來了?”看守打著燈籠在前,引著溫陽在陰森狹窄的過道里走。
“多一個人多一分風險。”溫陽道。
“還得是您!多少男人都看不得這場面,嚇得腿軟失禁呢。”看守一提燈籠:“您這邊請。
看守名叫褚楓,原是錦衣衛的一名小旗,家里老母重病,沒有足夠的藥費,被人從醫館里轟了出來,溫陽公主的車駕恰好路過,將渾渾噩噩的褚楓撞飛,溫陽忙命人將他扶起,詢問來龍去脈。
溫陽聽后驚訝極了,因為褚楓本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欺壓藥鋪掌柜,別說一副藥,就是狠狠敲他們一筆,讓他們關門歇業都不在話下,但他沒有那麼做,甚至沒有表明身份,只是默默離開,回去籌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