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他母親喪儀上漫天飛舞的紙錢。
雍王怔怔看著,心底升起一絲悲涼,不是憤怒,是悲涼。
他站起身,后退兩步,質問道:“父皇,你真的從未想過傳位于我?”
“從未想過。”皇帝神情篤定。
“既然沒想過,為什麼只送我離京避妨,說什麼二龍相見必有一傷?”雍王不死心的反問。
“那是朕為了保全你們兄弟編造的借口。”皇帝道:“二龍,不是你和朕,是你和祁王。”
雍王難以置信,雙目充血:“為什麼!為什麼是我不是他!”
皇帝的聲音不大,卻透著寒意:“你在背后做了什麼好事,真以為朕不知道麼?祁王有一側妃,先誕一子,后誕一女,是你偷梁換柱將一名宮女的同胞姐姐送入祁王府,將他們母女害死。
皇帝急急的咳嗽幾聲,大殿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“可你為什麼屢次派太醫來過問我的身體,盼我生下子嗣?”雍王仍不死心的問。
“你的藩宗不需要有人繼承嗎?這天底下哪一個父親,愿意看著自己的兒子斷子絕孫?”皇帝反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