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雍王的臉色由白轉青,拔腿向午門跑去。
雍王一走,皇帝的面目逐漸扭曲,噴出一口血來。
……
午門前的情形愈發混亂,百官勛戚,內外命婦,男男女女近千人都在沒頭沒腦的亂跑,禁軍到處抓人,卻不知抓到后又該作何處置。
靈棚坍塌,滿地狼籍,只剩一具棺槨光禿禿的淋著雨。
“殿下,詔書呢?”禁軍統領急急的問。
雍王跪在地上,撿起斷裂的招魂幡,目眥欲裂的嘶吼:“誰干的!”
禁軍統領道:“是沈聿為了掩護祁王逃跑……殿下,詔書呢?”
雍王仿若聽不見,渾身顫抖的站起身:“沈聿,我要掘你的祖墳!”
他率領一隊禁軍,往祁王逃跑的巷道追去——得不到詔書,殺了祁王也是一樣的。
古往今來,成王敗寇。無非是被史官謾罵幾句而已,何況本朝篡位奪權的又不止他一個,挨罵也輪不到他先來。
第 122 章
禁軍統領見雍王并未順利拿到詔書, 已是卸去半截心氣。他不明白,既然已經勾結了東廠,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在傳位詔書上蓋上寶印, 有多大難度?沒有膽量弒父弒君,還學人家逼宮做什麼,在封地呆著當個富貴王爺不好嗎?
正愣在原地權衡利弊,忽聽雍王一聲斷喝:“孫統領, 你在干什麼?!殺了祁王,我就是唯一的皇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