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王恰在此時敞開殿門,對眾人喊話:“孤知道你們都是奉命行事,孤可以答應你們,立即投降者,朝廷既往不咎!”
這幾句話確實十分動搖人心,禁軍之中,已有不少人緩緩丟下武器。
“隨我誅殺叛逆者,有從龍之功,取祁王項上人頭者,賞金萬兩!”院門外,雍王一聲厲喝,排眾而出,看到沈聿,怒意更盛,惡狠狠的說:“誅殺沈聿者,賞金千兩!”
沈聿拼命抵擋著孫統領的刀,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,不忘嗤笑一聲:“許諾而已,誰不會啊。”
祁王冷笑道:“誅殺雍王者,封侯爵,世襲罔替。”
“誅殺祁王者,封一等公爵。”雍王道。
禁軍看來看去,原本沸騰的熱血,在二人荒誕的加碼聲中慢慢熄滅下來,放下兵器的人越來越多。
畫餅沒問題,可餅太大,難免消化不良。
雍王眼見自己對禁軍失去了控制,勃然一聲怒吼,竟從腰間掏出一支火銃,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兄長。
點燃火繩的一瞬間,祁王忽然敞開大氅,露出胸前的一塊木牌。
雍王雙目圓睜,火銃倏然改變方向,槍口朝向天空,轟的一聲槍響,震的鴉鵲亂飛,磚石顫動。
因為祁王胸前懸掛的,是他母親的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