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王被打的鼻骨一陣酸麻,兩臂也瞬間卸力,給了雍王可乘之機,翻身將他按在了地上,臉頰上挨了一拳。
“我沒有殺他們,沒有,沒有!”他吼一聲便落一拳。
“畜牲!”祁王也被激怒,青筋暴起,怒喝一聲,用盡全力將他踹開:“你若本本分分呆在封地,他們怎麼會死?父皇從小是怎麼對你的,他把一切能給的都給了你,府庫空虛,金銀布匹山珍海味乘船運往你的封地!你就是用逼宮回報他的?”
雍王錯愕抬頭:“你說什麼?父皇死了?”
祁王踉踉蹌蹌站起來,居高臨下,面露鄙夷:“你還有什麼必要跟我裝蒜!父皇臨死前留下血詔立我為嗣,我已命人持詔書出宮調兵。你還是束手就縛吧,念在兄弟一場,我可以給你和你母親留個全尸。”
雍王靠在墻根,仰頭望向房梁,悔恨到了極致。父皇一定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,故意將他支走,寫下了那份詔書,如果自己再慢一步離開,等到父皇徹底咽氣,在方泰的幫助下,想要什麼詔書是拿不到的?真是一步錯,步步錯。
好在,他還有最后一步。
雍王仰起頭,朝著兄長猙獰一笑:“你真以為去了兵馬司、鎮撫司,就能調到兵了?”
祁王蹙眉:“你什麼意思?”
雍王道:“兵部、二十六衛、五軍都督府、兵馬司、鎮撫司、武舉考生……恐怕連牢里的死囚都登城御敵了,消息遞不進宮里,沒人知道高高的宮墻內發生了什麼,就像你也不知道皇城之外的京城,正在遭受什麼樣的災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