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秦鈺額頭見汗。
“秦主事,大好的前途,你要掂量清楚。”沈聿隱晦的說。
“部堂,能否借一步說話?”秦鈺那張周正端方的臉上充滿哀求。
沈聿遂打發扈退去院外等候。
秦鈺望著重新關閉的院門,撩襟給沈聿跪了下來。
沈聿蹙眉:“你先起來。”
秦鈺不肯,只是懇切的哀求道:“沈部堂容稟,雍王世子高燒不退,早在雍王逼宮之前就病逝了,雍王妃難忍喪子之痛,投河自盡,被沿岸的百姓所救,下官找到她時,她幾乎喪失了記憶,郎中說是礁石磕傷后腦所致,村里的光棍漢覬覦她的美貌,下官無奈之下只好將她偷偷帶回京中照顧。
沈聿不發一言,其實秦鈺的說辭與鄭閣老調查的結果一致,只是鄭閣老仍不相信是秦鈺窩藏了雍王妃,命他來探探虛實。
秦鈺卻哀求道:“沈部堂,這世上沒有什麼雍王妃了,只有一個記不清前塵往事的民婦,請您轉告元輔,下官會看緊她,不會對朝廷造成威脅的!”
沈聿將他扶起來,嘆道:“你糊涂啊。”
院子里安靜了片刻,靜的只能聽見秦鈺慌亂的呼吸聲。
此時,正房的大門開了,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婦款款走了出來,就著昏暗的天光,沈聿看清了她端麗的容貌。
“表哥,來客人了?”她的聲音溫柔清澈。
“是啊。”秦鈺囫圇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淚水,方才轉身,對她說:“外面天寒地凍的,你怎麼出來了?快回屋吧。”
說著,便引著她往正房走去,還不忘提醒她:“小心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