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沈聿道:“學生遣人去收他的兵權, 當晚毒癰崩裂,一命嗚呼了。一應案卷已上交刑部。”
鄭遷點頭:“邊將勾結藩王謀反, 罪當凌遲,便宜他了。”
沈聿還未接話,便聽門外響起嘈雜的人聲,鄭遷有些不快,開門詢問,下人稟報說:“是兩位少爺和沈家的少爺小姐打起來了。”
鄭遷蹙眉,他是主人家,自己的孫子對客人動手,有理無理都先失了禮數,好在沈聿是他最親近的門生,否則傳出去還不貽笑大方。
回頭看沈聿,后者神情淡然,仿佛吃飯喝水一樣大不了的事——他已經習慣了。
“去看看吧。”
鄭遷說著,二人沿抄手游廊往后院走,鄭府并不大,甚至作為首輔的府邸,略微有些寒酸,沒有多久便來到內宅。
兩家女眷已經來齊了,懷安摟著妹妹在娘親嬸嬸身后探頭探腦,對方是鄭遷的兩個孫子,一個大胖墩兒,一個小胖墩兒,套娃似的相似,抽抽搭搭的抹眼淚,動作都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