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城馬車上,張岱看著左右兩邊的彪形大漢,吞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說:“二位,有點擠。”
車廂狹小,三個人擠得滿滿當當,何文何武只能愛莫能助的笑一笑。
兩人生來一臉兇相,笑跟哭似的,看的張岱毛骨悚然。一扭頭,只見懷安側著腦袋偷偷的笑。
張岱氣惱道:“堂堂三品大員的兒子,動輒綁架良民……你,你看我如何告你的狀!”
懷安滿不在乎的說:“您告吧,把您綁回去,充其量被我爹罵一頓,不把您帶回去,我爹不讓我進家門,大過年的還得露宿街頭,哪個更慘,我還是拎得清的。”
張岱氣的不想跟他說話,他八十歲的老母不讓他跟無賴說話。
就這樣,懷安將張老先生“請”回了家,受到了沈家全家的款待,下榻在跨院的客房里。
也因為有張岱在,年夜飯分了男女席,沈聿和沈錄帶著男孩兒們在外間陪張岱,中間用壁板相隔。
沈家一家似乎并不受影響,分不分桌都一樣熱鬧。
懷安漸漸大了,像小竹子一樣開始抽條,不能再打扮成圓滾滾了,參加宴席的時候,也大多跟著父兄呆在男席。
許聽瀾便開始對女兒下手,加上陸宥寧也是個毛絨控,兩人特意挑了白絨滾邊的衣裳鞋帽把芃姐兒裹成一個毛球,當真是粉雕玉砌,玉雪可愛。
小毛球正經飯沒吃幾口,倒吃了一肚子拔絲地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