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是這個理。”沈聿道。
二人沒有再過度焦慮,那畢竟是三年后的事,說不定三年以后,他們的小兒子突然就開竅了,轉性了,穩重了,畢竟夫妻二人的頭腦性情擺在這兒,孩子長大后應該不會太離譜。
……
東華門內有一座擷芳殿,清一色的綠瓦紅墻,在巍峨壯闊的宮城之中并不醒目,甚至稍顯遜色,但這個地方曾出過幾任太子,足見其地位超然。
榮賀還未冊封太子,但皇帝給他配備的講官,都是既有學問又有資歷的大儒,足見寄予厚望。
四下無人,懷安扯著嗓子干嚎,跟好友控訴他親爹的慘無人道。
榮賀比他嚎的還大聲,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,為什麼不跟著懷安作妖了?因為要日復一日的早起讀書,一年只有五天假。
懷安瞬間覺得自己沒資格哭了:“還是你比較慘。”
榮賀的嚎叫聲更慘烈了,直到沈聿拿著書本進來,懷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。
“怎麼了?”沈聿問。
懷安道:“下月皇后過壽,殿下要登臺表演,提前開開嗓,彩衣娛親嘛。”
“嗚嗚嗚。”榮賀道。
“他說他排練的是昆曲。”懷安又道。
沈聿嘆了口氣,拿出一本書來:“臣今日侍講《資治通鑒》,這是下月經筵將要講到的內容,到時百官各抒己見,殿下去聽一聽,也可開闊眼界,在此之前,臣先選出幾卷,為殿下通講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