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方略一經公布,居京的宗人聚集起來,集體到宗人府鬧事。宗人府大門緊閉,大宗令、左右宗□□丞、主事,上上下下,有爵的無爵的,有品的無品的,同時告病假,給他們來了個人去樓空,別問什麼病,問就是流行感冒。
宗人們不敢沖擊官衙,紛紛涌上街頭開始游行示威——既然朝廷不要體面,他們還有什麼顧忌?
鄭遷見狀,正要站出來穩定宗室情緒。
沈聿攔住了他:“老師,要剜瘡割肉,就不可能沒有流血和陣痛。”
鄭遷痛惜的看著沈聿:“明翰啊,你中了姚濱的毒了!”
沈聿不敢公然與老師發生口角,只能心平氣和的勸:“您現在出去,他們必然要討價還價,可是國庫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。”
鄭遷嘆一口氣,返回值房。一份沒有經過仔細推敲的方略,就這麼倉促而草率的公布出去,在他眼里簡直就是兒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