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銘不假思索道:“不需要造船。開關之后,重開泉州市舶司負責監管和課稅,發給商民以’出海船引’,憑借船引出海自由貿易,以避免漏稅。”
“若是有流寇借機搶掠貨物呢?”又有人問。
“可以將巡海道移駐泉州,調仇將軍的海軍入閩巡護泉州海域。”
眾人面上表情神態各異,支持派自然難掩欣喜,反對派自然還要提出問題。
懷銘從容不迫,侃侃而談,他自小跟在父母身邊,見識相較一般的讀書人要廣博不少,這幾年在翰林院潛心修史讀書,學問愈發精進的同時,也不忘關心時事。
“好!”皇帝一拍大腿,他也說不清具體好在哪里,只要群臣啞口無言,他就十分暢快:“諸卿,朕沒說錯吧,真是后生可畏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除了沈聿以外的官員,無不應和夸贊,生怕皇帝現學現賣,給他們扣上個“嫉賢妒能,打擊后輩”的帽子。
不過皇帝顯然還沒有學會如此高階的手段,但他掌握了“蓋棺定論”的技巧。
“小沈卿家,將你的這些想法,具表上來,交于內閣逐條擬票。”皇帝道。
“遵旨。”沈懷銘道。
懷安用胳膊肘碰碰榮賀,一臉炫耀:“怎麼樣,我哥很厲害吧?”
“厲害厲害!”榮賀遲疑的說:“可是沈師傅的臉色好像有點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