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懷安翻翻白眼:“謝謝你啊。”
榮賀笑道:“你明年不是去國子監讀書嘛,入監可免除童試,直接參加秋闈,多好啊。”
一提這個,懷安一肚子怨言:“好什麼呀,聽說國子監的飯菜不好吃,不好吃還不讓抱怨,一年十二次大小考試,成績累積起來,積滿八分才能升堂級。”
想到明年就要被送進那“人間煉獄”受罪,懷安眼里都沒有光了。
“嗐,你說的都是老黃歷了。”榮賀道:“我特意幫你打聽過,如今的國子監今非昔比了。捐監泛濫,生源莠不齊,這一點,歷任祭酒、司業都心照不宣,對蔭監與捐監在學業根本不作要求。”
懷安眼前一亮:“還有這一說?可我去國子監時看到的不是這樣啊。”
榮賀道:“你看到的,都是升入率性堂的監生,他們大多是京城會試落選的舉人,這些人本身就是精英,其他像蔭監、捐監,甚至地方選上來的貢監,大都沒什麼真才實學,平時報個病假喪假,就可以在外面游蕩,根本不用按時坐監,都是為了混混日子,到地方補個小官。
懷安啜一口手邊的熱騰騰的茉莉奶綠,枕著胳膊,四仰八叉的攤在椅子上:“混日子好啊,我就喜歡混日子。”
想想又覺得不妥:“國子監爛成這樣,也該整頓整頓了。”
榮賀一拍大腿:“所以啊,我算好了的,等你混到畢業,我再向父皇提議整飭國子監。改革也不能傷到自己人嘛。”
懷安坐直了身子:“你真是我異母異父的親兄弟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