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懷安穿鞋下床,追上去:“爹,我說沒有您就相信啦?”
沈聿嘆了口氣,無奈道:“你啊,皮的就剩下實誠了。”
懷安很認同的點點頭,他是多誠實的人啊……想想又覺得不對,什麼叫只剩實誠啊,明明還很聽話很懂事,講文明懂禮貌!
沈聿晃晃手里的書:“沒收了。”
“為什麼呀?!”懷安表示強烈抗議。
沈聿用他剛剛的話說:“少兒不宜。”
……
三月底,沈家張燈結彩,賓客如云。親友同僚應邀而來,往日僻靜的胡同變得擁擠喧鬧,這邊是女方的宴席。
一街之隔,甜水胡同的“陳宅”,懸掛八盞大紅燈籠,喜慶非常,陳家的幾個哥嫂進進出出十分忙碌,這邊是男方的筵席。
兩邊的酒宴都由淮陽樓承包,只是小院不大,容納不了幾桌酒席,好在鄰家是個熱心腸,騰出自家的院子和廚房借給他們使用,許聽瀾無比感激,轉頭命家人封了一個紅包奉上,雖說陳甍這邊由陳家出面操辦,可許聽瀾沈聿夫婦看著陳甍長大,自然省不下這個心。
另一方面,單是懷瑩的嫁妝就歸置了兩個多月,兩個孩子要獨立門戶,只有一座空蕩蕩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