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抱頭驚叫:“這句是玩笑話, 玩笑話!”
他只是覺得天太熱,長發麻煩, 隨口一說而已,誰知爹娘抄起剪刀就要給他剪頭發。
沈聿這才將手松開,什麼也沒說,氣定神閑的畫自己的畫。
懷安又看向娘親,許聽瀾默默起身轉去暖閣,她最近很有興致,新置了一架焦尾琴,慢慢將小時候的琴藝撿起來。
云苓從他身邊經過,仿佛沒看見這號人似的,徑直走進去,點燃了獸爐里的香薰,夫妻倆一個作畫一個撫琴,淡淡的幽香在空氣中彌漫。
懷安愣了好半晌,什麼情況?如此有雅興?
到了下午,夫妻二人商量著要去琉璃廠逛逛,晚上再去燈市口逛夜市。
懷安和芃姐兒相視一笑,還以為馬上就能出門去玩兒了。
等了片刻,只見老爹一身寶藍色暗花直裰,頭發梳得一絲不茍,娘親穿鵝黃色圓領袍子,下面是與老爹同色的馬面裙——還是情侶裝——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。
在他們面前晃了一圈,然后挽著手臂出門了……
芃姐兒放下畫筆:“哥,爹娘真好看,就是好像把我們給落下了。”
……
次日去文華殿,他就對榮賀說了這些詭異的現象。
“真是太奇怪了,我最近做什麼他們都不管,說什麼都不會挨罵,不管是晚睡、賴床還是挑食、出去玩,都好像跟他們沒關系。”
懷安有些隱隱的擔憂,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陰謀。
抬頭一看,榮賀一臉羨慕的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