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都快哭了:“什麼地步?”
藥石無靈?油盡燈枯?他就差給太醫跪下問,我爹還有幾年了。
太醫搖頭道:“那倒不至于,沈閣老身體底子好,只是切莫粗心大意,一定要小心將養,忌辛冷、忌嗔怒、忌勞累,以免損耗根本,落下病根。”
懷安總算松了口氣,一一應下,保證一定遵守醫囑。
誰知太醫面色凝重,又嘆了口氣。
懷安簡直要給他跪了:“又……又怎麼了?”
“元輔一日不回內閣視朝,朝廷一日不得安穩啊。”太醫道。
懷安都快被他嚇出心臟病了,在心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,原來是鄭閣老的鐵桿粉絲啊,可你首先是個大夫,治病救人的時候夾帶私貨,太不合適了吧!
可不管懷安心里如何鄙夷,面上總還是客客氣氣的。他不是小孩子了,至少在外人看來,已經是將近束發的少年,大哥和娘親不在家,又不敢驚動祖母,他不得不擔起責任來。
太醫說著,又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一個布囊,里面裝著一套粗細長短不一的銀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