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廂介紹一番,懷安才知道顧家是當地大族,家世也十分顯赫,而顧同才學過人,年紀輕輕就通過了院試,還被點為案首。
懷安觀察他,相貌端正儒雅,又帶著點好學生的傲氣,不禁唏噓一聲,又是個大哥那樣的人物。
“懷安,你與這家店老板是什麼關系?”林修平好奇的問。
“朋友。”懷安笑道:“你們以后來,提我名字打折。
林修平點點頭,委婉的提醒他不要與商賈走的過近,影響仕林風評。
懷安笑了,大大方方的承認他母親就是從商的人家,他爹他哥的風評好著呢。
顧同也說:“世儒不查,以工商為最末,事實上,衣食住行,富國強兵,樣樣都離不開工商,只要不是不勞而獲、橫征暴斂,就不該區分三六九等。”
幾人頭一次聽到此類觀點,紛紛稱贊。
林修平有些抱歉的對懷安道:“是我唐突,說錯話了,自罰一杯。”
懷安從不會為別人持不同觀點而感到不悅的,無所謂的笑著擺手。
此時有一桌身穿直裰的書生在樓下喝酒行令,請來助興的蘭新月坐在木臺上,咿咿呀呀的唱著坊間時興的詞。幾個書生借著酒力,竟無禮打斷,要她唱一些金榜題名的故事討個彩頭,還往她身上扔了幾粒碎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