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平兄,你這是不是節儉過頭了?”有人問。
林修平笑道:“不怕諸位笑話,家里管得嚴,說艷麗的顏色刺眼,讀書容易分心,從小便是如此。”
話音剛落,懷安又將目光落在墻上釘著的一沓宣紙上。
林修平在他身后解釋道:“常言道‘字怕上墻’,將紙張釘在墻上懸腕練字,更易找到不足之處,你們也可以試試。
懷安嘴角抽搐:“這也是你從小練就的本領麼?”
林修平笑道:“這不算本領。”
“修平真正的本領,是左右手都能執筆。”另一名監生道。
“……”懷安已經想走了。
九味坊的席面送來,眾人湊在院子里用飯,席間也多是討論詩文書法。
薄暮微籠,華燈初上,懷安揣著復雜的心思回家,接他的馬車等在街口,他因為思考的太過投入險些錯過,車夫和長興叫了他好幾聲,才回過神來。
他是越來越看不懂林修平了,一會兒是克己守中的苦讀派,一會兒是吟詩作對的叉燒包,莫非是雙重人格?
……
短期不回家的孩子就是招人稀罕,不但芃姐兒纏著他雀躍,爹娘也對他噓寒問暖,老太太恨不能將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他踢著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