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翠翠勸道:“妹子,你別這麼想,平頭百姓誰不是賤命一條,我和你大哥都是流民,一路從老家走來不知死了幾回,老人孩子半途都餓死了,可是咱們命再賤,也得拼命活著不是。怕死沒有錯,不丟人。”
蘭新月瘦的只剩一把骨頭,單薄的身體因激動瑟瑟發抖:“我只是后悔聽了他的話……”
王虎端著粥碗進屋時,恰見姚翠翠風風火火的往外沖,險些撞灑了熱騰騰的小米油。
“你干什麼去?”
王虎去追她,便見姚翠翠抄起一把菜刀沖出門去,來到隔壁剛欲砸門,卻見門已經上了鎖。
“王八羔子,人面獸心的畜生,跑的倒挺快!”姚翠翠沖著門板破口大罵:“我呸!”
“好了好了,先回吧。”王虎道。
“等我騰出手來,非要去姓林的府上討個公道!我到要看看什麼樣的高門大戶養出來的畜生,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兒!”
……
次日,王虎便來到國子監門外,將蘭新月的說辭原原本本傳遞進去。
懷安震驚憤怒之下,努力保持著一絲理智,畢竟這只是蘭新月的一面之詞,即便千真萬確,只要林家抵死不認,他也沒有任何辦法。
“小爺,怎麼辦?”長興問。
“讓翠翠姐抱著孩子去林府認親,撒潑也好,罵街也罷,眾目睽睽之下,就看林家會怎麼做。
”
“要是林家報官,把人抓了呢?”長興反問。
“那反倒說明他們光明磊落,去縣衙撈個人沒什麼難的;我把這事兒擔下來,去他家磕個頭賠個禮也沒什麼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