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閣老日理萬機,怎麼有空到國子監來?”陸顯陰陽怪氣的問。
沈聿的目光在房內一排書架上梭巡:“這話說的,國子監隸屬禮部,身為禮部堂官,兼顧監中庶務,是本官應盡之責。”
“打人也算應盡之責?”陸顯問。
“那倒不是,打人是因為他欠打,”沈聿分外認真的說,“我不打他,我兒子就要打他,我兒子打他犯學規,到時候難做的還是你,我是為你著想啊。
“……”
“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謝。”
陸顯被他氣笑了:“我算知道沈懷安隨誰了。”
也懶得再跟他掰扯打人的事,只是追問出了什麼事。
兩家姻親關系,本來就對林家求親的事有所了解,沈聿簡單一說,陸顯便唏噓連連:“林副憲素來謹慎、廉潔自守,怎麼養出這樣的孫子來?”
沈聿緩緩吐出一口氣,似乎也被惡心的無從宣泄。
“三書六禮,到了哪一步了?”陸顯又問。
“合過八字了,還未下聘禮。”沈聿道。
陸顯點點頭:“出了這種事,且看言官怎麼鬧吧。橫豎都是要退親的,越早越好,不過依林副憲的為人,應該不會讓林修平繼續留在京城了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