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事的說,小姐從昨晚到現在水米未進,娘倆就這樣對峙了一整天。
“您自己都說他是個棒槌了, 我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棒槌?”門內傳出謝韞沙啞的聲音。
韓氏氣的發抖:“我不過打個比方, 你可算揪住這句話了!他是不是棒槌,你自己見一見不就知道了?”
“不見!”謝韞道:“說來說去也沒說出半點長處,一個只靠父兄的紈绔, 長得再好看, 也不過是繡花枕頭。
“誰說他是繡花枕頭,他是國子監的監生。”
“蔭監生。”謝韞道。
“蔭監生怎麼了?國子監里蔭監捐監多了。”韓氏道。
“憑父蔭有什麼了不起, 我要是男子, 就憑自己的本事去考。”
“你這不是抬杠嗎?”韓氏道:“你怎麼知道人家考不上。
“能考得上早就考了, 誰在國子監混日子啊?”
內室中,謝韞一邊應付著母親, 一邊換衣裳梳頭發,換上一件煙灰色的窄袖曳撒,薄底靴子,頭發用網巾束起,干凈利落,便于行動。
“小姐,你要去哪兒?”知棋換上謝韞的衣裳,擔心的問。
“我得盡快去找他想個對策。”謝韞道:“你一會兒就躺在床上,蒙著被子,誰來也不要理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