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跪在屋里,長興跪在院子里,沈聿許久沒動過這麼大的火氣了,面色鐵青,憤憤得在官帽椅上坐下來。
許聽瀾抬手示意云苓去倒茶來,再看兒子,偏著頭賭氣,渾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“懷安惹你生氣了?”她問。
沈聿瞥了懷安一眼:“你自己說。
懷安將剛剛發生的一幕對娘親復述一遍,又辯解道:“我只是想第一時間把話說清楚,沒想到謝伯伯會出現在文淵閣,我倒還在其次,人家女孩子將來一旦退親,多影響名聲啊。”
許聽瀾迅速從他的一大堆廢話中,提取出了重點:“你跟別人私定終身了?!”
“不不不……這用詞太嚴重了!”懷安連連擺手:“我只是有喜歡的人了。
沈聿攢眉緊盯著他,直看得他芒刺在背,才問:“你對人家做了什麼?”
懷安道:“我答應她要稟明父母,去她家里提親。”
沈聿的目光充滿猶疑。
懷安趕緊道:“您別這樣看我,發乎情而止乎禮,我保證沒有逾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