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急道:“那時候才多大,我只記得她裹得圓咕隆咚像個小毛球,我拿她當小妹妹的。可是我對王姑娘,是‘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云’的那種喜歡!”
夫妻二人面面相覷。
“發生了什麼?你兒子都開始念詩了?”許聽瀾問。
“他今天念了兩句詩。”沈聿比劃出兩個手指,仿佛在向妻子表達今天是多麼的反常。
懷安便將近來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爹娘,王姑娘的私塾,王姑娘的想法,王姑娘幫忙修訂《字海》,王姑娘俠肝義膽菩薩心腸……
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,有眼光。
說到最后,夫妻二人也冷靜下來,他們的小兒子有時的確不靠譜,可一旦認真起來,還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成的——讀書除外。
眼見今天是掰扯不出結果的,沈聿心煩意亂,越看兒子越想揍,索性打發他出去了。
懷安知道自己在場反而礙眼,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爹娘面前,還順道卷走了長興。
“可怎麼辦啊?”許聽瀾揉著眉心。
沈聿也是一個頭兩個大:“今天當著子盛的面就……謝家的婚事,八成是黃了。”
許聽瀾嘆道:“是我們先提的,鬧成這樣,不是成心給人難勘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