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安將謝伯伯拉進了餛飩鋪,老板殷勤的翻下兩條長凳,懷安偏與謝彥開擠著一條坐。店老板眼睛滴溜溜直往謝彥開的官服上瞟, 似乎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官。
懷安點了兩碗餛飩, 兩個餡餅,懷安從荷包里掏出十幾文錢遞給店老板,讓他再拌個爽口的小涼菜上來。
“好嘞!”老板應聲而去。
懷安一轉頭, 發現謝彥開正在審視著自己。他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細布的生員襕衫:“怎麼了?”
謝彥開納罕道:“隨手塞給車夫二兩銀子, 居然會來這種地方吃飯。”
懷安笑道:“該省省該花花。”
“坐到那邊兒去。”謝彥開嫌棄道。
懷安從善如流,繞到離他最近的一條凳子上坐下。
“謝伯伯, 您聽我解釋。”懷安道:“我與韞妹妹最后一次見面才是六七歲, 時隔十年, 您中間還外放了七年,真的已經記不清了。”
“后來妹妹在東交胡同開私塾, 與我的書坊只有一街之隔,我們才重又見面,當時只覺得她很眼熟,完全沒想到她是當年那個圓咕隆咚的小妹妹啊。